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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天行走450公里,53岁历史学家的朝

来源:拉力赛 时间:2024/9/23

在锻炼成为一种奢侈的当下,你有多久没有来一场远足了?在交通无比便捷的今天,你对距离的感知是否已经模糊?1公里多长?2公里多远——

公里,是否已经超出了认知范围?

北大教授、历史学博士罗新,在53那年,试图打破这种认知障碍——年,他收拾起行囊,在学生王抒的陪同下,准备从北京的健德门,徒步走到公里外的锡林郭勒的明德门。

15天后,他终于横跨了一辖一省一自治区——北京市、河北省、内蒙古自治区,抵达了北上的终点。他将这一路风雨的朝圣之旅,写入了我们今天要说的书:《从大都到上都》。

公里的远足,只需要一个念头

很多读者认识罗新,是通过他去年的《漫长的余生》。那是一本出圈的历史书,不仅引发了阅读热潮,而且广受好评。

然而,其实早在年,罗新就已经有作品出圈了,它就是作者徒步一年后出版的《从大都到上都》。

这本书能出圈,大致有以下几点原因:第一,罗新本人在历史领域的专业和实力,受人肯定认可;第二,一个研究北魏历史的跑去写散文游记,让人耳目一新;第三,53岁的人横跨三个地域徒步公里,令人肃然起敬。几点的综合,打破了历史受众窄的僵局,让更多读者可以触摸历史,走向远方。

《从大都到上都》讲述了罗新从北京徒步到内蒙古锡林郭勒盟的所见所闻。没有车马轮船,只有安步当车,疲惫、暴汗、流血贯穿了路途始终;而满目沧桑的古今巨变、被人遗落的历史碎片、飘零他乡的人情冷暖、别处难逢的碧草晴天,又给远行增添了色彩和意义——这些纷繁多姿的外在,“使我们更深地走向自己的内在”,引领我们从见天地、见众生,到见自己。

书的题目——大都和上都,是元朝“两都制”下的两座首都,分别位于现在的北京和内蒙古锡林郭勒盟。其中,上都是成吉思汗的孙子蒙哥汗时期的政治中心,设有金莲川幕府,那里遍地都是金莲花;忽必烈开国称帝后,政治重心逐渐向燕京(即北京)下移,遂于燕京建大都,取代之前的政治中心。此后,上都的政治作用逐渐被稀释,成了元帝避暑纳凉的陪都。

大都到上都路线图

从大都到上都,“这个念头酝酿已久”。年,罗新“第一次对元帝候鸟一般春去秋来的辇路感兴趣”。他读关于元代的资料,知道了两地之间有4条路,“两条是驿路,两条是辇路。辇路是皇帝所走的专属性道路,往返各走一条,由大都至上都走东道,由上都至大都走西道”。

这让罗新陷入沉思:“我作为一个以研究中国历史为职业的人,真了解我所研究的中国吗?那个遥远迷蒙的中国,和眼下这个常常令我大惑不解的中国,究竟有什么样的关联呢?”

他开始酝酿北上计划,想去看看多年前元朝君臣看过的风光,去理出这条路上历史与现实的关联。但如同大部分人,他也惧怕未知的长途,更何况他已经不年轻。终于,在年,念头诞生的15年后,当“耳畔轰响着前往八达岭方向的列车”——那是北上必经之路,他终于下定决心:“为什么不是今年呢?”

未知的恐惧,终究输给了最初的念头。

罗新北大的学生王抒在国家博物馆工作,对于古代路线非常熟悉。他找王抒求助,对方毫不犹豫地说:“我陪您走。”

于是,几天后,他俩站在了健德门——从大都到上都开始的地方。他们要踏上的,是从前皇帝才能涉足的那条专属东道。

酝酿了15年的念头,只需要15天就能实现

他们选择了一个糟糕的季节——夏天。

“唐代的制度,步行或骑驴,每天行50公里,坐车只有30公里。”他们将每日徒步计划定在唐代的最低值:30公里,每天走6小时,每小时5公里。如此一来,一天的徒步就可以早早结束,然后洗澡、写作、读书。

“然而事实上,这样的完美节奏从未出现。平时轻身快走当然可以每小时五公里,背包长途连四公里都达不到,更不用说山路上下的困难。”更何况当时是夏天,出发没多久就汗水横流,还饿得快,背包里的水也经常陷入危机。

计划被打乱,每天剩下的只有日益累积的疲惫,他开始考虑“在路上雇头驴什么的”,但哪儿有驴啊,这已经是“汽车时代,没谁会赶着牲口走远路了”。

这样的时代落差感,在他们走到广济桥的时候,尤为明显。

广济桥就是现在北京的清河桥。晚清时,一群法国人在北京举行了汽车拉力赛,赛程路线要经过广济桥。当时,一名法国记者看到广济桥,写道:“这座最为壮观的桥梁,是欧洲传说中马可·波罗所记载的伟大建筑之一。这一富丽堂皇的杰作,全都用大理石建造。”

然而此刻所见,“十来辆汽车停在上面,有的还紧裹着银灰色的车罩,显然是把古桥当作了长期的停车场”。

广济桥(书中插画)

在老掌沟,相似的一幕再度出现:“从沟门分水岭到小厂镇这一段,今日是连绵不断的农田,而在一百多年前的漫长时期里,应该是河谷地带。”

唯有经过纳兰性德的故居,看向他曾行吟的南沙河岸,望着他所凝视过的天空,感受他所吹拂过的夏风,“和此刻大概也差不了太多吧”。

那些在时间河流中的沧海桑田与片刻永恒,就在这一路的委顿、叹息与神游中,支撑着两个人一步步挺进上都。

但这并不能缓解加剧的疲惫,随之而来的浑身酸痛、肌肉拉伤、水泡血泡更是雪上加霜,而在一个叫郑家窑的村子外,罗新还不慎摸到荨麻,“触电一般感觉到刺痛”。

所以,当走到五花草甸,他们决定休整一天,并打了个车去酒店。

所以,当他们在龙门所买了个瓜在树荫下一边吃,一边看着树冠很大的榆树、麻雀飘飞于那台锈迹斑斑的拖拉机上,“我们非常满足”。

大榆树(书中插画)

甚至,当罗新看到瓦窑村的一群村民围坐着打扑克牌,他也情不自禁,“竟然支起招来”。被支招的妇女看出他瘾挺大,直接把牌交给他:“你来打,你来打!”

原来,满足感是这么容易获取的一件事,“而在没有机会体验饥饿感的当今”,人们近乎失去了这种感受力。

而更可贵的,是这一路上来自陌生人的温暖。

在草岭子村附近,一个村民在路边放羊。看到罗新二人走近,村民拿起手机,“咧嘴朝我们笑笑,举了一下他的手机”。

骑驴人(书中插画)

在龙门所的一家商店里,当他们准备买西瓜,柜台的年轻女人告诉他们:“这瓜可不甜啊。”

夜晚,他们住进一家只要15块过夜费的旅店,里面到处是蚊虫。当他们重新找了一家干净的酒店,回旅店取行李时,旅店老板笑了笑,把钱退给了他们,他们又给老板50块作为感谢,老板说什么都不要。

这些或是一个笑容的温暖、或是一句真诚的提醒、或是一场不计个人利益的交易,在城市里“几乎是看不到的。”

还有就是当你走在路上,你会真正感受到这个人间的活力与律动。

哪怕刚走出北京城、向居庸关走上一天,都会感受到“天空澄澈,碧蓝如洗”,接下来的路程都不外如是;而“想想在北京,但凡有个好天气,微博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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